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故乡 童年趣事
2014-09-23    浏览(776)    作者:月亮    来源:刘利峰诗歌
故乡童年趣事麻妞的来历
我的故乡在北方小镇一个比较繁华的村落,孩提时代,在大人的眼里我就是个让人不省心的野丫头,我哥大我不到两岁,却是腼腆不爱说话,在我四岁半的时候我的妹妹才出生,故全家把我娇惯的从小任性、霸道、刁蛮,我经常欺负哥哥,以至于我长到十二三岁以后,本家一位在城里工作的叔叔见了我总是叫我“麻妞”,三十多年前的今天全中国人民生活普遍艰难,最富裕的日子也就是顾住温饱,如果谁家有个黑白电视机那简直成了全村的宝贝,那年月看场电影就要徒步二三里地,到小镇上一个工厂的家属院去看,每隔一段时间家属院就会放电影,附近大小村里的人都去小镇上看电影,那场面象赶集一样热闹,不像我们现在在家看电视、上电脑那么方便,我的父亲是一个普通工人年年在单位被授予先进工作者的称号,而母亲又是农村女人中数一数二的能干,因此,我们家的日子相对而言经济比较宽裕,从我记事起我的童年除了甜蜜,记不起太多的苦难,由于我母亲会裁剪做的一手好针线,母亲总是把我打扮的象城里的孩子,使我从小在同伴中就有一种优越感,记得上小学二年级的时候,母亲把我的头发扎成两个羊角辫,发梢系上两个漂亮的红绸子蝴蝶结,不安份的我总是在上课的时候一抓一挠就把辫子给弄松散了,中午吃饭后母亲帮我梳头就要数落我几句,我在享受着母爱的同时,小脑袋瓜子里还有几分捉弄大人成功的得意,后来,家里地多母亲忙不过来,嫌太麻烦就把我的头发剪成当时流行的齐眉娃娃头,还给我买了顶无帽檐的女兵帽,帽子前面有一颗闪闪五角星,至今在我家堂屋的挂钟上放着一张镶嵌着玻璃年代久远的全家福,纸张已发黄,那时我的祖父、祖母和母亲都还健在,三个姑姑还未出阁,照片上带着女兵帽瞪着两个小眼睛看上去有点刁蛮的小姑娘就是我,傻乎乎的,那年我八岁,这张全家福是我儿时唯一一张照片了,如今亲人一个个相继故去,现在回家看到这张照片,才知道儿时的记忆真的很遥远,更多的是悲凉酸楚,几十年的岁月眨眼而过,如今的我已有家庭,人到中年了,每每看见黑发中的银丝日益增多,不禁感叹,青春易逝,岁月催人老啊!
月亮下的笑声
七十年代的农村还很贫穷落后,村里没有自来水管,更没有电灯电话,更没有电视机之类的现代电器,想知道外面的世界全来源于我家那部听起来吱吱啦啦的收音机,到了夜晚,妈妈纳着鞋底,我和哥哥就着昏黄的煤油灯做作业,每当有月亮的晚上,是我们小孩最开心的时刻,月亮高高的挂在天上像一弯月牙,散发出柔和清亮的光芒,上岁数的老汉们会三五成群聚在一起说着今年收成,再美美吸上一袋旱烟,小伙伴们几十个人聚在一起叽叽喳喳兴奋的笑个不停,像我这种年龄的小孩子在学完作业之余自然有用不完的旺盛精力,怎么甘心呆在家里呢,我最喜欢玩猫捉老鼠的游戏。一个小朋友当猫,而年长一点的小伙伴当老鼠家族的大家长,后面的小伙伴一个拽着一个人的衣裳,组成一排长长的队伍,扮作猫的小伙伴不停扑上扑下逮对方的人,我们会跟着最前面的小伙伴左躲右闪笑着叫着,又刺激又兴奋,如果躲慢了就会被猫捉住当小猫继续捉老鼠,,而原先扮作老鼠的小伙伴会回归到老鼠家族的队伍中去,不停地有人被捉住,这样周而复始不知疲倦,现在回想起来,我也不知道当时为啥我会那么开心,以至于笑弯了腰,肚子都笑疼了还收不住,大概正是天真无邪的年龄才拥有简单的快乐吧,不知不觉已玩到深夜,听到各家大人呼唤自己孩子回家的声音,大家才意犹未尽逐渐散去,我听到母亲叫我回家睡觉,边答应着下意识抬头望了眼夜空,一弯明月正高高挂在头顶,那么皎洁,宁静、安详,仿佛是奶奶慈爱的目光,那夜,我分明看到了月亮在偷偷的笑……
社戏
在我上二年级的时候,我们村的青年男女组织起来社戏团,记忆中最深刻的剧目是古装曲剧《墙头记》,讲述的是一个老汉养了两个儿子,含辛茹苦把儿子养大娶了媳妇,老汉年老体衰之际,儿子不赡养老人的辛酸故事,社戏团离我家很近,每天下午放学,我放下书包就撒腿跑去社戏团看排练,按规定外人是不让进戏团里边的,社戏团的团长是我们村父辈一个大伯,却破例额外开恩让我这个编外人员进场地看排练,我想大概是被我对戏的执着打动了吧,因为没有一个小孩像我一样天天像上班一样准时来戏团,而且对戏如此痴迷,我不仅爱看,更爱学戏里的人物唱的惟妙惟肖,有一天下午放学,我像往常一样回家把书包搁下就去了社团,剧组里有一对兄妹很喜欢我,约我去他们家玩,因为晚上还要继续排练,那时的我活泼,用我们农村的话说很模糊(就是见生人自来熟),我二话没说就答应了,在他们家吃饭的时候,我还大方的给他们家人表演了我学的戏段,他们家人还集体给我拍手鼓掌夸我聪明伶俐唱的好,我高兴的忘乎所以,完全忘了未和家人告知我的去向,吃完饭兄妹俩拉着我的手去戏团路过我家门口,老远就听见父母亲大声喊叫我的名字,家里早乱成一锅粥,家里人只知道我丢了,那时我祖母发烧还躺在炕上,听见还未找到我,顾不得自己病着,拿着手电筒,直奔我们家胡同口的一眼辘辘井(七十年代的农村还很落后贫穷,村里人吃水都要去街口的井里担水吃),祖母以为我掉井里了,看见全家人慌作一团,我才知道自己闯了多么大的祸,母亲看见我就哭了,边数落我边问我去哪里了?吃饭了没有?不过父亲是一向疼爱我这个宝贝女儿的,他一句也没有训我,就记得把我抱在腿上,慈爱的说;丽娃,以后放学去哪里要记得和家人说一声,记下了吗?说完还塞给我几颗水果糖,我一边恩啊答应着父亲,一边咀嚼着那甜的泌人心脾的美味,看,小时候的我哪里像个温顺乖巧的女儿家,简直就是个无人管束横冲直闯的野小子嘛!

妞姐
妞姐是我大姨家的姑娘,表姐大我三岁也是我儿时唯一最要好的玩伴,我姥姥家和我家离的很近,住在一条街上,每年寒暑假妞姐就从城里回到乡下,来姥姥家度假,姐姐在我们一群孩子中姑娘家排行最大,我们俩也最要好,离我们村二里地有条小河,我们经常去河里蹚水玩,我妹和我的几个表妹很想跟着我们,我和表姐总是找借口偷偷溜掉,我当时还是孩子家,哪里有耐心管这些拖油瓶啊,夏天的午后很燥热,大人们起床去地里干活,我和妞姐就把床当成小小戏台唱起戏来,我和妞姐把床单披在身上,两条枕巾就当做水袖搭在胳膊上,妞姐一句也不会唱,她自告奋勇做我丫头,学着戏里丫头的样子一扭一扭走到台前,就会说一句台词:有请小姐,然后就两手搭成万福状规规矩矩的站着,模样严肃的逗人发笑,然后我会说:“恩台”,学着戏里小姐的样子咿咦呀呀唱起来,其实唱来唱去就会那么几句,我最爱玩的游戏是和妞姐领着表弟表妹玩过家家,我们把姥姥家走廊的一头用席子围起来当学校,而走廊的另一头当做家,我和姐姐把树叶采来做菜,再捧些干净的沙放在瓦片里,当做饭分发给弟妹们,上课时妞姐是我们大家的老师,当妞姐把她在学校里或者书上的故事讲给我们大家听的时候,也是我最敬佩她的时候,到底城里的孩子见识多环境不一样,妞姐读过好多故事书,她总是给我们讲《小红帽》、《阿里巴巴和四十大盗》还有《公主是秃子》的故事,直到事隔几十年后的今天我依然记得这些故事里面的每一个细节,不知不觉我们都长大了,我大姨家二十年前因为把同事的钱高息贷了出去,贷款的人生意赔了,大姨家遭了变故,妞姐在仓促中嫁了人,后来我们就疏于往来了,听大姨说,他们经常打架夫妻感情不好,妞姐现在一个人过,妞姐在一家幼儿园做会计,想必她有难言之隐,后来我托姨带几回话邀她回乡下见面她都说忙,我不再坚持,只有在心里默默祝福这位儿时的玩伴我最亲的表姐,但愿她少一些磨难,更希望她能早日有个幸福美满的家庭,好让姐姐不再孤单…………….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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